老报新韵:吴江小报,为劳动人民发声——1923年《新黎里报》劳动纪念特刊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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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新黎里报》劳动纪念特刊 民国十二年五月一日星期二 劳动问题和中国 亚子 一般替军阀财阀做走狗的学者,开口便说,中国有大资本家,不配讲劳动问题。这句话简直是羯鼓三挝,不通不通,又不通。 可是走狗式的学者虽这样说,而少数觉悟的同胞却已经将热烈鲜艳的赤血,当做红墨水用,来濡染淋漓大书特书的在那中国劳工运动史上着笔了。湖南的黄爱、庞人铨为什么被赵恒惕杀死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湖北的林谦详、施洋为什么被吴佩孚、萧耀南杀死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浙江的李成虎为什么瘐毙牢中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澳门的二十六烈士为什么被葡萄牙政府枪毙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唐山工潮为什么几乎爆裂?唐山大学为什么几乎解散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上海女工进德会为什么被禁?刘鸿道等为什么被捕呢?不是劳动问题吗?走狗式的学者,能抹杀良心,回答说不是吗? 我们吃的饭,不是耕种的哥哥们把血汗来浇灌的吗?春耕秋耨,雨淋日炙,终年在田野中,多吗的劳苦呢!我们穿的衣,不是纺织的姊姊们把泪珠来组织的吗?严寒溽暑,胼手胝足,终身在工厂中,多吗的酸辛呢!我们住的高堂大厦,塞门德土做墙壁,钢铁做床铺,还有种种的器具,不都是矿窑中的同胞们把性命来拼着采取制造的吗?多吗的危险呢!佢们把多吗的恩物给我,我们又怎样的报答佢们呢?恐怕除了饥饿寒冻牺牲外没有礼物、除了冷淡严酷轻蔑外没有礼仪了。这是应该的吗?在上海坐汽车的人,看见修马路的小工,几乎不把他当做人类看待。然而没有修马路的小工,那坐汽车的人,能够出十足的风头吗?可怜盘中米,粒粒皆辛苦。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于同情心的人类,能够怡然坦然,不受良心上的责罚吗? 所以我说劳动问题,不是政治上的问题,也不是学说上的问题,实实在在是良心上的问题,有良心的人们,快快帮助可怜的同胞起来奋斗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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